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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你是我的

几是瞬间他便意识到不对劲,整个人顿时回神了大半,连忙撑着身子坐起来,将面前还迟迟不肯松嘴的人抱到一旁。

“你做什么?”云尘挣不过他,只能挨着他的脸颊不情不愿地偏过头去,手上仍是不甘心地环住他的腰。

一股浓烈亦熟悉的酒味伴随着他的动作浮荡在鼻腔间,楚樽行眉间一皱,分辨出这正是今晚宴席上戎狮命人送来的那些。

他生怕那酒有什么问题,也来不及多想,反手便扣住云尘的手腕,好在指下脉象除了比往常快上些许外并无异状。

他松下一口气,想着先下床将灯点燃,给他倒些清水醒醒神。可环在腰上的双手却并不配合,还以为他是要走,猛地一用力又将他重新拽回榻上,翻身颇为匆忙地在枕下寻找着什么。

楚樽行被他拉着抽不开身,又怕蛮力挣脱伤了他,只得顺势半靠在床头。

空气中传来一声略显烦杂的叹息,见他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响,楚樽行不由出声问道:“殿下在找何物?”

云尘连声敷衍都没有,回应他的只有床上不断翻找东西的沙沙响动。

楚樽行又等了会儿,刚想探过头去帮着一块儿找找,却见云尘忽而转过身来,手里显然握着什么。

一段时间的适应后,屋内虽说漆黑一片但也能勉强视清物,故而他手上那捆红绳便顺其自然地落入楚樽行眼底。

云尘趁着他辨别何物的空隙,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,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地将人右手绑在床头,起身跨坐在他小腹上。

楚樽行动了动,无奈道:“……殿下怎的还将这绳子放榻上了?”

他下手不比往日留情面,这绳结使了九成劲,愣是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给留。

楚樽行说话间腾出左手便想解开绳结,身上重量却骤然一沉。云尘从原先的跨坐变为趴在他身上,挪蹭些许,脑袋正好埋在他颈窝。

这个姿势别扭且怪异,楚樽行身下逐渐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,他心知这种异样从何而来,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,一动也不敢动。

偏生云尘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忍耐,刻意撩拨似的,朝他耳垂轻轻吹了口热气。随后温润湿软的吻便一路徐缓地从他侧颈延至喉结,最后在上面落下一排清晰的牙印。

楚樽行全身骤然紧绷,闷声沉沉喘了口气,镇定下心神后,费力哄道:“殿下……先起来,我去给殿下取杯水可好?”

“不好。”

云尘喃喃地断言拒绝,径自抽开他的腰带,手指从衣摆交叠缝隙中钻了进去,一寸一寸地划到前胸,在那处来回摆弄。

半褪的衣物宽宽挂在肩头,他玩弄了一阵,忽而撑起身子,黑发散落在楚樽行脸旁。

“阿行。”他歪头唤了声,眼波流转,明光融杂在黑暗中宛若噬魂夺舍,“你可喜欢我?”

“喜欢。”楚樽行不自觉地脱口应道。

“喜欢……那便别再乱动了。”

听到满意的答复,云尘按住他,弯眸点了点头。面前的五官骤然放大,他咬上楚樽行的下唇,感知到身下之人逐渐加重的呼吸,舌尖使坏一般地滑进他的口腔,与其吮吸缠绕。

楚樽行脑子一片轰然发懵,前胸被他勾弄的躁动难耐,可那人却没有半分停手之意。他闭眼偏开头,躲掉云尘肆意进攻的唇瓣。

许是按捺不住,又许是决心放纵动容,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自心下涌现。他腰身带动两人一个调转将云尘拦在身下,无声掠回了主动权。

云尘面颊红晕,索性对上他的视线,平躺着冲他笑笑。

酒催情动,情由欲念而起。

楚樽行并非看不懂他眼底的含义,撑在他耳边的双手因指节紧扣有些轻颤。

脑中思绪纷杂堵塞,心爱之人衣衫不整近在咫尺,他喉结动了动,又怎会对他没有私念,只是……

儿时初见面起便对他上了心,爱了这么些年,他从未奢求过要真的与他有什么,只想着能守一日算一日,替他挡伤避灾也就知足了。

自己能在他身边本就是老天额外恩赐的福分,又怎敢贪心不足。

他之前千算万算,算好了定数,算好了自己日后的路,却愣是漏算了云尘对他那份相同的情谊,甚至不比自己的少。

忍耐的滋味并不好受,身上不受控制燃起的热气他也不是没有察觉。

腕上的红绳随着他刚刚翻身的举动绕了个转,手被绑着属实不方便,他左右松动着施力往外一抽,任凭绳子将手背蹭掉了一层皮也全然不顾。

烈酒害人又醉人,云尘躺在他身下也不老实,膝盖时不时在他双腿间晃动着,伸手抚上他的双唇,仰起头又印了一个轻吻。

楚樽行深深缓了口气,终于忍受不住他接连不断的挑动缴械投降。长期建筑的理智逐一瓦解,宴席上的酒他分明一滴未沾,可眼下却也莫名爬上几丝醉意。

当真有些失控了。

他俯身含住云尘的唇瓣,举止间极尽轻柔,像是舍不得,又像是不敢过多触碰。

绵密细碎的亲吻落了满身,感受到他的迎合,楚樽行非但没放肆,反而愈发小心仔细。按在一旁的右手被人拱起,云尘将手塞进他掌下,缓缓与之十指相扣。

周身弥漫着楚樽行身上熟悉的味道,仿佛置身于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段,云尘伸出另外一只手将他身上衣物褪去,露出他常年习武之下结实的半身。

他醉意烧心眼前不免迷离,却也不忘拉过他的下颌,呢喃着命令道:“你可是我的,不准乱跑。”

“嗯。”楚樽行笑着摸了摸他仍旧发烫的脸颊,温声附和道,“是殿下的。”

榻上先前被放了几个小软枕,原是给二人休息准备的,眼下却显然赶上了旁的用途。云尘不知是从哪学来的,顺手拿了一个垫在自己腰下,末了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面红耳赤。

楚樽行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,没来由的心下一阵后怕,他静神片刻,还是不放心地低低留下一句。

“殿下,若有不适定要跟我说一声。”

云尘移开眼像是没听见这话,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油然而生。他不怕楚樽行会伤害自己,只是先前从未经历过此事,难免紧张,下意识地攥了攥身旁的被褥。

他双手死死抱着楚樽行的后背,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,随之而来的是温柔且循序渐进的试探。

帘帐缓慢垂落,榻上两人的影子变得暧昧模糊。

缠绵半晌,云尘脖颈微微仰起,眼角因疼痛泛起水光,却依旧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。

他这阵酒也醒了大半,抛却酒意带来的炽情,剩下的便是他的全部真心。

单薄的里衣被汗液打湿微透,贴在身上黏腻又羞赧。他面前迷乱看不真切,只得大口喘息着,眼角的雾气不知是因为情还是因为痛。

“阿行……”欲/念/情浓间他突然出声喊他,伸手抱住他的腰将人压向自己,语气染上些哽咽,“……抱我。”

楚樽行闻言瞳孔有一瞬的骤缩,身下之人的颤栗跟情/动皆是源于自己。像是确认一般,他依言抱住他,带走他脸上控制不住的湿意。

疼痛和欲望双重夹杂下,云尘脑中混乱肆蹿。他听到楚樽行的呼吸急促,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。

艰难地分出心神细听一二,才发现那是他从未在言语上表露的爱意。

声音很小,却在云尘心里炸起了一团惊雷。

岛中的夜,似乎过得格外漫长。

翌日一早,比云尘先一步醒来的是一夜柔情后身上遍布的酸疼感,他正身处一个相当舒服的怀抱。

全身上下皆是清爽干净,想也知道是被人仔细擦洗过的。楚樽行怕他早上起来难受,坐在床头替他揉了一晚上的后腰。

屋子里还残存着昨夜余留的情愫,云尘只需一闭眼便能将其回忆个清清楚楚。

酒后忘事这四个字,在他这显然无半点作用。

一时间他还有些赧然,只是这点难为情,在看到楚樽行微微染红的耳根后顿时化为了调侃。

怎的这人比他还别扭。

“阿行。”话音脱口,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。

楚樽行应声回头,随即而来的还有他一早便备好的温水:“……殿下身子可还难受?”

云尘闻见他这磕磕巴巴又故作镇定的语气便想笑,只是昨夜哭久了喉间沙哑,就这他递来的水猛灌了好几口才缓和不少。

刚想出言逗逗他,门外却在此时忽而传来一声敲响,紧接着便是云济扯着嗓子的叫喊。

“日上三竿了!你们怎的还不起啊?”他说着便要推门进来。

“皇兄!”

云尘一口水险些咽不下去,他猛地垂头望向自己,楚樽行是换好衣物了,可自己身上却还空空如也!

慌忙之下他一头栽进被褥里,贴着墙面不问世事。

眼看门已经被推开一条小缝,楚樽行也不愿旁人见到云尘这幅模样。左右环顾一周后,迅速抽出摆放在桌上的木筷飞向门锁,赶在云济彻底推开房门的前一瞬将人拦在外面。

木门卷着劲力“咣啷”一声合上,云济手伸在半空中,眨了眨眼睛,大为不解。

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
萧谓浊在那道突然锁紧的门上看了又看,想起昨日自己与戎狮纵酒时云尘也在一旁抱着酒壶。

这岛上的酒那是坑蒙拐骗一把好手,看似清淡实则烈得很。若不是他常年在军营练出了一身好酒量,只怕也要着了道。

云尘方才那声惊呼难掩暗哑,他不由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意,将还愣在门外的云济拉了回来:“回去了,晚些再过来,他们想来有事。”

“有何事要关起房门来说?”云济不死心地又推了把门。

萧谓浊闻言斟酌片刻,在云尘跟楚樽行身位上徘徊了阵,才道:“许是……四殿下身子不舒服。”

“那我不是更得进去!”云济瞪大双眼,叉着腰理直气壮,“我是他皇兄!”

“有楚侍卫在里面你去凑什么热闹?”萧谓浊单手抓住他两只手腕,不顾他嚷嚷挣扎地将人拖回了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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