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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卖鸡毛,被骗

“郎君,我回来了。”林以默脚步欢快的跑过来,蹦到了王商栋跟前,他好奇的看向那一摞书册,“在镇上买的话本吗?”

“买几本来看看够了吧,这么一摞得看到哪日。郎君你哪来的闲钱买话本,酒楼这个月发工钱了?”

林以默嘴里嘀嘀咕咕的,说着好奇的选了一本,翻开来看,上头每一个字他都认识,但合起来他是一点都看不明白,更别说是那些奇形怪状的符号。

王商栋正换着衣裳,他在灶房给王阿娘帮忙,不小心将放在灶台的木盆打翻了,水溅了他一身。

听到小夫郎说的话,他捡起湿的衣裳说:“不是话本,是酒楼这个月的账本,还有几家铺子一起送来的。我跟娘说过了,娘要现在让你来学对账。”

林以默翻账本的手一顿,似有点难以置信。

“我字都没认全。郎君,是不是有点太快了。”他默默的将账本放回了原位,账本多重要的物件,阿娘和郎君怎的放心让他现在开始学对账。

看账本他都不懂呀。

再者满打满算,他识字连一个月都未有,如何能学得了。

王商栋眼神坚定,十分笃定的说:“如何快了,千字文都学得差不多,我要是翻出哪一页指出那几句话,夫郎还不是能识得。”

郎君越是这样说,林以默越是不肯相信,总之他在郎君眼中就没有不好的。

王商栋又说:“夫郎聪明,识个字都比我快。我学账本不过半月余,就能够摸清搞懂了,夫郎担忧什么。”

“万事有我教着你,实在不行可以问娘。弄出了差错,我不会笑话夫郎,必定是我没教好的缘故,我大老粗一个,没夫郎心细。”

一番话下来,林以默的心微烫,如同寒冬腊月灌进了一股暖意不断的汪洋,他抿着唇,嘴角梨涡深嵌,笑得很是明艳。

林以默拿过了郎君捧着的湿衣裳,轻声道:“那郎君不要嫌我问得多烦了。”

王商栋:“那夫郎不要老怨我晚上要得多了。”

汉子火气大一点是正常的,小夫郎瞧着是欢喜的,就是身体禁不住他折腾。

林以默:“……”

顿时,林以默毫不客气的瞪了郎君一眼,这能一样吗。真的是,他怀疑郎君是不是成天只想着这档子事,好不知羞。

村子有人收鸡毛鸭毛,一斤收二十文钱,正在村口等着,等天黑了就收筐走人了,明天就要换去别的村子去收了。等不少人听了消息连忙回了家中找出屯了一年的鸡毛或者鸭毛,于婶也回了家,顺道去喊了王阿娘。

王阿还在灶房炒着菜,腾不开手,就喊了林以默去。

于婶看王家是林以默去,干脆就喊自家双儿跟林以默一块去,好赖有一个伴,她也省得一点时间去做饭。

林以默掀开了干布,加上上次杀野山鸡得到的毛,大竹筐差不多装满了。他单手很是轻松的拎了起来,满满的一筐鸡毛估摸没一斤重。

他没来得及往背上,一双大手从他手中夺过了大竹筐。

林以默下意识的往一旁看去,发现是郎君,不由得扬了起了秀眉:“郎君你也要去呀?”

王商栋提着大竹筐,闷声道:“当然。”

他时常觉着话本子有时写的有道理极了,比如一个汉子有了夫郎,是山中老虎寻得了得到成精的仙草,须得时时刻刻的把守着,才能不叫至宝丢了,更多的是对其挚爱。

“不成。”林以默将大竹筐抢回来了,不能说抢,他直接一伸手过去拿,王商栋就松开了手,自然是不敢林以默硬抢,怕力气大伤了他。

于是乎,王商栋粗眉往下沉,厚嘴唇紧抿,他也不说话,就静静的看着小夫郎。

林以默像哄小孩似的,拍了拍郎君的肩:“我跟小然去呀,村子都是婆婶、妇人夫郎去卖的,皆时人挤人的,郎君你一个壮汉子,又人高马大的站在那儿,一点都不好。”

“郎君你乖乖在家帮阿娘做事,等我卖完鸡毛给你发零花钱。”

王商栋:“……”

半晌儿,对上小夫郎真挚的眼神,王商栋十分沉重的点了点头,妥协了。

林以默高兴的笑了笑,摸着郎君手背夸道:“郎君乖哦。”

王商栋忍不住跟着小夫郎憨笑了几下,目送着小夫郎背着竹筐离开了家。

不远处,于然同样也背着竹筐,他站了好一会儿,看到了林以默身影,高高的扬起手。

“以默哥,我在这儿!”

林以默听到了声音就往那边看过去,于是加快了步伐,走到于然身边,两个人并排走着去了村口。

等他们到的时候,村口挤了不少人,都是来卖鸡毛和鸭毛的,围着收鸡毛的人。有的人卖好了,还要在旁边看着,想知道除了自个儿,别人卖了多少钱。

鸡毛鸭毛攒得越多,说明这家日子过得好,舍得杀鸡杀鸭来吃。

眼瞅着后头有人往这边过来,林以默赶紧拉着于然排到了队伍的末尾,前面排了八个人,估计要等上小刻钟,主要是得等收鸡毛人称好斤数,再算要给多少钱,

鸡毛鸭毛比较难称,统一装到收鸡毛人准备的木筐中,再用秤杆来称重,减去木筐的重量,最后将收的鸡毛鸭毛塞到一个很大的草编篓中,还要压得紧实。

多数都是几两重,多的有五两重,排在林以默前面的妇人称出来就是目前最重的,五两一说出口,就引来了不少人的艳羡。

林以默抬起竹筐,不同其他人是用手一把一把抓进收鸡毛人准备的木筐,而是直接对准了哐哐倒进去,还有一些小根鸡毛羽飘了出来。

于然蹲在地上捡,扔回到了竹筐里头。

收鸡毛人准备的木筐明显小了,林以默还差一小半没倒,木筐就已经装满了,他只好用手将冒尖的鸡毛往下压紧了,又空了不少。

于是,林以把最后的鸡毛鸭毛倒完。

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那满满一筐的鸡毛,等着收鸡毛人开始挑起秤杆称重,呼吸都不敢重一下,生怕错过了收鸡毛人说出几两的那一刻。

满满的一筐,八两都有了吧,不少人在心里偷偷暗想。

收鸡毛人算了一下,除去木筐重量:“一斤八两。”

顿时,围观人群爆发出了极大的惊呼声,眼神热切望向了林以默,以及收鸡毛人递给他的三十六枚铜钱。

谁不眼热啊。

可转念一想,林以默是王家的儿夫郎,一斤八两重似乎不足为奇了,光是王家那占地极宽的青砖瓦房就远超他们村上所有人。往年也是王家最多,只是没今年多到夸张的地步。

林以默有些意外,他以为鸡毛轻,哪怕是一筐都没一斤重,没想到有一斤八两重。

于然称了,他的有四两重。

两个人回去的路上,于然仍是震惊:“以默哥,你家今年鸡鸭杀这么多!”

林以默想了想,道:“没呢,大半的鸡毛是成亲摆席面杀鸡来的,还是郎君在镇上买好的鸡,都不是家里养的。”

于然这才恍然大悟,他说呢,怎么今年王大哥家好多。

走到岔路口,林以默跟于然道了声别,提着空竹筐回家了,他走路的动作稍微大了一点,钱袋子哐当哐当发出铜钱碰撞的声音,得来的三十六文都装在里头了。

回到了家,王阿娘已经做好了饭,堂屋正中摆好了饭菜,三人就等着林以默回来一块吃饭。

林以默解开了钱袋子,递给了王阿娘。

王阿娘夹了一块糖醋排骨,正吃着,抬头看了一眼便说:“你自个儿拿着,就当娘给你的零花。”

“谢谢阿娘!”林以默也不客气,美滋滋的收了钱袋。

然后扭头拍了拍郎君的手背,轻声说:“等吃完饭,我也给你零花钱。”

王商栋应了一声,往小夫郎碗里夹了几筷子酸笋炒肉,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,还舀了一小碗排骨冬瓜汤。

“先喝汤,喝完快吃饭。”

林以默不再想别的了,端起那碗排骨汤就喝完了,擦了一下嘴巴后,就开始吃饭。

吃完了饭,林以默和王商栋收拾干净桌面,至于剩的那点汤和骨头渣子之类的,林以默倒进了泔水桶里留着沤肥。

前两天王阿爹还同他们说了,等过段时间要去给地里施最后一次肥,等那些菜再涨一涨就可以去收了,然后存到粮仓里,准备过冬的时候拿出来吃。天气冷,菜放久只会不新鲜,但是不会坏。

“给,零花钱。”林以默掏出钱袋子,数了十五文,然后担心数错了,他又数了一遍才给了郎君,而后又说,“今天给你十五文,明天的零花钱还是十文不变。”

甚至有的时候,林以默能猜到郎君还剩多少钱,要是郎君钱多的话,他指定寻了一个由头,那天就不给郎君零花钱了;要是郎君钱不多,身上只揣了几文,那他是不管的。省得郎君大手大脚花钱,虽说钱大多都是花给他和阿爹阿娘,但郎君花钱真没数,还不知道同人说价。

林以默一想起上次郎君好不容易攒了个三百文,其中还是他额外给郎君多添了一点,想着让郎君在镇上多买点好的犒劳郎君自个儿,结果反倒让人白白骗了。

遇到了从别地来的外商,非说是他们那边一个非常珍贵的玉石。还有着一个非常美丽的传说,是天上下凡的仙女遇到了心爱之人,为了永远呆在爱人身边,甘愿化作一颗美丽的玉石,而爱人得知了这件事,痛不欲生,整日携带这块玉石,视同他的妻子,终生未娶。

外商说得绘声绘色,直接把王商栋说动,一点都不带犹豫的说想买这一颗玉石。

外商听了那叫一个高兴,说这一颗宝石在他们那儿都是卖上二十两一颗,现在又遇到了一个识货的人,所以卖他二两一颗,就当送给他了。

王商栋钱袋子只有三百文,根本不够买,他原本想着等过一段日子工钱发下来再买,但外商不答应了呀,他明天就要离开去往下一个镇。

因此外商咬了咬牙,作出十分忍痛的模样,大手一挥,直言王商栋是他的有缘人,干脆三百文就有卖他了。

王商栋特别高兴的付了钱,骑着马回了家,还将这个故事跟小夫郎和爹娘他们讲了一遍,还说等明天早晨去镇上,去玉石店找师傅雕琢加工,弄成一个吊坠给小夫郎戴着。

王阿娘看了一眼,就说那只是颗形状漂亮一点的石头,哪里是玉石,还说在河里仔细找找都能翻到了一块差不多,模样的。

言下之意,连三百文的不值,随手捡来的玩意儿。

自打这一次后,林以默再也不肯一次给郎君很多钱了。

不过那颗石头被林以默放在了梳妆台摆着,好赖是郎君的心意,花了三百文不能丢了,那颗石头还挺好看的,干脆就摆在那儿了。

不怪他又想起了郎君被骗的事,实在是印象深刻,郎君得知真相之后,又像只可怜兮兮的大狗似的望着他,好几天都不敢提要零花钱的事。

林以默看向了郎君,伸出了一只手到郎君跟前。

王商栋不明所以,还以为小夫郎想跟他拉手,于是特高兴的搭上小夫郎手心,结果反被小夫郎打了一下手背。

“工钱呀,今天九月末,你工钱没交我呢。”

王商栋整个人呆滞了一瞬,‘噢’了一声,乖乖的掏出钱袋子,陈管事给他发了二两银子,还说因着他表现好,额外给他多发了二十文。

他将二十文一块上交了。

林以默很满意的点了点头,奖励似的踮脚亲了一口郎君,又给郎君多发了五文零花钱。

因着小夫郎亲他,加上五文钱,王商栋高兴得忘乎所以,小夫郎对他实在是太好了,他能娶到小夫郎,当真是花光这一辈子的运道。

王商栋揣着今日得的二十文零花钱,装进了钱袋子里,搁置在梳妆台上,等明天一早起来去镇上时再带上。

瞅着还早,天还未尚黑,王商栋挑了一本账本,喊着小夫郎过来跟他坐一起,他开始教小夫郎怎么看账本,顺带说那些特殊符号代表什么意思。

这都是舅舅专门弄的一种符号,对家就算偷来了账本研究,都搞不懂是什么意思。

厢房内亮起了蜡烛,光线渐渐暗了,王商栋抽走了小夫郎手中的账本。

“太晚了伤眼睛,等明天白天再看,要是不懂的你去问娘。”

林以默不舍得的‘嗯’了一声,他觉得好有趣,并且奇特,不过一个小小的符号,竟然蕴含着许多知识和意义。

打了热水,擦了身子,上了床。

蜡烛熄灭了。

海贝壳再一次被挂到了床头,发出了悦耳的声音。

作者有话说:

这几天都在练科二,又热又累,艰难码字qwq,老婆们求安慰哦,要一个香香的亲亲(期待)感谢在2023-07-19 22:54:20~2023-07-22 01:41: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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