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儿，姨娘自小待你不薄，你替我想老爷求求情吧，老爷最疼灵儿了，灵儿，姨娘都是为你好啊……”
岳慕灵转向她爹，又被她爹瞪了一眼，不过她还是低头看了看自己。
“爹，姨娘对我确实很好，您看她，将我养得这么有福相，再看看小雪，身上都没长二两肉，弱不禁风的不讨喜。还有，姨娘从小便告诉我，我是左相府的嫡女，只要是我喜欢的，我都可以弄到手，无人置喙。还告诉我，就算是天塌下来，也有我爹顶着……”
姨娘越听心越慌，看着岳慕灵一脸真诚的样子，又看左相和左相夫人，两人的脸已经冷成了老冰棍儿。
“在街上看到俊俏的男子便上前搭讪，用左相府的权势逼对方就范，这些都是姨娘教我的，姨娘为了我，当真是含辛茹苦……”
“哼！”左相原本已经有些平静的内心，在岳慕灵的三言两语中变得沸腾起来，瞪着姨娘：“毒妇。”
“爹，姨娘不毒啊，姨娘都是为了我好，外祖母说，以后就算我嫁入王府，还让小雪一起嫁过去，继续伺候我，还说这些都是姨娘的意思，爹，姨娘都是为了我好啊……”
“荒唐！”左相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，差点给自己气岔了气。
他看向身旁的夫人，眼里的歉疚已经装不下了。
还有一件事是岳慕灵不知道的。
宫羽觞不仅送了几个账房先生来，还将左相夫人那些药材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，那下人虽然负责掉包，但好处最后都落入了姨娘的口袋。
左相亲自查账，自然也查到了这一笔收入。
原以为她最毒也就这样了，没想到，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了岳慕灵的婚事上，甚至已经打算好故技重施，让岳慕灵像左相夫人一样，嫁入王府之后便卧病在床。
“好你个郭香馥！
他瞪向姨娘，任凭姨娘如何辩解都无动于衷。
“来人，将这毒妇送至别院，派人看管，让她日日劳作吃斋忏悔，没有我的命令，不得踏出别院半步。”
姨娘在哭喊声中被拖了下去，岳慕雪早已经被吓着了，整个人缩成一团，生怕姨娘的事情牵连到自己身上。
“爹……”岳慕灵还在做戏，左相却不看了，看向岳慕雪：“姨娘的事情，你知道多少？”
岳慕雪浑身颤抖了一下，俯身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地上：“爹，女儿也不知道姨娘竟存着这样的心思，女儿只当姨娘太在意旁人的闲话，所以事事以姐姐为先……”
她竟然还想趁着这时候给左相上眼药水，左相意识到之后，哐当一声把茶碗摔在了她脚边。
岳慕雪不敢再说了，呜呜咽咽的哭。
“夫人，所有账目都已经查清了，虽然有些款项已经无法追回，至于你的嫁妆，为夫会补偿你的。”左相言语间带着一丝讨好。
实在是觉得太过愧对夫人，而且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他太信任姨娘了。
左相夫人表现得特别宽容大度，深情凝望左相：“无妨，我只要我们一家子都好好儿的。”
岳慕灵垂眸看着左相，心里却止不住哼哼。
她这便宜老爹，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啊。